第36章 幻境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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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幻境？
俞白是被凍醒的。
光著腳丫子，踩在結了冰的土地上，身上還穿著他的夏季絲綢睡衣，一陣寒風呼嘯而過，他連打了三個噴嚏，頭頂上簌簌掉落一大片雪花。
俞白哆哆嗦嗦又打了個噴嚏，伸出雙臂抱住自己，口中的熱氣變成白霧：“系統，你給我出來解釋一下，這是怎麽回事！”
他剛剛還躺在新家的床上抱著自己暖烘烘的雌君做著美美的夢，怎麽一睜眼就跑這來了。
“………”
沒有答覆。
“系統，你出來，嘶哈——，我要凍死了。”俞白蹲下身捂住腳，腳丫子被凍地通紅，已經感受不到涼意，隱隱泛著刺痛。
“………”
“系統，我錯了，嘶——，”俞白仰頭看著天上，努力縮成一團，“我不該懟你，你快出來吧。”
“………”
空中原本還是細碎的雪花轉瞬間變成漫天大雪。
俞白怒極反笑：“系統，凍死我，你能有什麽好處！你要沖業績，跟我玩這套，我還不信了你能真讓我去見閻王！”
小藍球依舊沒有出現，俞白肚裏一股子氣，跟系統杠上了，抖索著手腳往前探去。
………
俞白已經感受不到下肢的存在了，深一腳淺一腳，感覺自己走在棉花上，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，沒有盡頭，天陰沈沈的仿佛永遠不會放晴。
俞白低著頭，頭暈眼花，眼睛快要睜不開，身體也已經凍僵，他只是機械地重覆著向前的動作，不知走了多久，眼前的土地突然變了個模樣。
雪地上一片腳印，混著黑色的黏土被踐踏成臟汙的墨色，腳踩下去粘膩感。
俞白擡頭，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地方。
一排排坍圮的房屋，黑漆漆的木頭生出蘑菇狀的菌類，破舊的路燈悲慘地扭曲著身子，燈罩在風中搖搖欲墜，裏頭的燈泡早就不見了，無數個黑煙囪高高聳立，湧出的黑霧形成一朵朵黑雲和陰沈的天空融為一體，把天空遮蓋地愈發密不通風，一座座工廠排出黑色液體正是俞白腳下粘膩感的源頭。
在這些工廠和房屋之間，一座五光十色的摩登大樓拔地而起，貼著迷人的亞雌海報，閃爍著的霓虹燈，晝夜不停，幾只珠光寶氣的雄蟲雌蟲拄著權杖有說有笑進入大樓，而街角歪七扭八倒著幾只凍死的雌蟲。
窮和富在這產生極致對比。
一半天堂，一半地獄，像個貼半了張美人皮的精怪，半張臉蛋溫婉動人，剩下半張青面獠牙。
俞白怔怔地看著，帝星一向繁榮，就算是最貧窮的地方，也沒有這番場景。
這到底是什麽地方……
對面走來一只蟲風塵仆仆，腳步匆匆似乎在往家趕。
“勞駕，請問這是哪裏？”
趕路的蟲似乎沒有發現俞白，直接忽略他匆匆離去。
接下來俞白碰到幾個行人都是這樣，他甚至還從一只蟲的身體裏一穿而過。
仿佛穿過一層空氣，沒有絲毫阻力。
這些蟲是真是存在嗎，如果是，那我豈不是……死了？
俞白看了看自己凍紅的手，使勁一掐。
嘶——疼死了！
確認了，疼說明我是真的，所以……這是幻境？
俞白好奇地打量四周，嘖嘖幾聲：“這系統建模還挺不錯的，弄得還挺逼真的，系統也真記仇，小心眼，都十幾天了還生氣，不見蹤影就算了，還把我搞進這個鬼地方，凍死蟲了！”
一陣寒風過境，剛剛還在指點江山的俞白瞬間弓成蝦米。
“該死的，什麽東西！”
不遠處傳來幾聲暗罵，裹著一身貂的胖雄蟲似乎被什麽東西絆了一腳，站直身子擡腳踢了那東西一腳，吐了口唾沫：“真是晦氣，呸！”
穿貂雄蟲拎著壺酒仰頭喝了幾口，繼續晃晃悠悠地往外走。
俞白凍的都快靈魂出竅了，巴不得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，沒太在意這個小插曲，絞盡腦汁忽悠系統出來，討個說法。
回眸一瞬時眼前突然劃過一抹金色，心裏一緊，不敢相信地再次回頭。
灰撲撲的地上倒著一只雌蟲，因為天色昏暗和雪天的掩蓋看不出那是只蟲，剛剛穿貂雄蟲那一踢，雌蟲被迫轉了個身抖落了大片雪花，才得以露出本來面貌。
廢舊的工廠，雪天，阿爾法，腦中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過把這些信息一一串聯。
俞白顧不上凍僵的腿，一瘸一拐往角落跑去，抱住那小小身影。
“嘶——”
俞白被冷地倒抽一口涼氣，他覺得自己就像抱住了一塊冰。
小心掀開雜亂的頭發，熟悉的輪廓顯現在眼前。
真的是阿爾法！
迷你版的阿爾法，因為長期營養不良一頭金發幹枯毛糙像一把稻草紮手，身上一件單薄的外衣被撕裂開來破布一樣掛著，露出的背脊上兩道醜陋的割傷還滲著血，歪歪扭扭如同兩只大蜈蚣，小阿爾法唇色發青，身軀僵硬，顯然已經在雪地裏呆了一段時間。
天殺的，那些畜牲。
這麽小的孩子，他們竟然……
“救命，有蟲嗎？救命！”
剛剛還有幾個零星的路人的大街上此刻見不到半點蟲影。
天色愈發昏暗，雪也越下越大。
俞白咬咬牙，抱起小阿爾法往角落縮去，那裏有廢舊的鐵棚，勉強可以擋雪。
他把小阿爾法抱在懷裏，用手不聽地搓著他的胸膛和四肢，嘴裏不停重覆著：“沒事的，沒事的，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懷裏的雌蟲依舊冷得像塊冰，怎麽暖都暖不起來。
俞白慌了，朝空中大喊：“系統，你出來啊，救救他，你不是很喜歡他嗎，你以後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，還有劇情，我一定完成，都按你說的做。”
“………”
流出的眼淚結成冰混著鼻涕糊在臉上，俞白抱著小阿爾法不停措手，喃喃道。
“救救他，求你了，我求你了……”
天不怕地不怕的俞家小少爺自成年後就再也沒服過軟，更別提求人了，現在卻跪坐在地上抱著一只生死不知的雌蟲一遍遍乞求。
【你進入的是阿爾法的夢境，在這裏你什麽也做不了。】
久違的系統音再次出現，只是這次小奶音不是喜氣洋洋，反而有些虛弱。
“系統，你出來了。”俞白欣喜若狂地擡起頭，滿臉冰碴，朝著空中的小藍球喊道：“你救救他，他要死了。”
【他不會死，你只是誤入了他的回憶，等他熬過去醒來夢境自然解除了】
“他受了傷，沒有衣服禦寒，沒有藥物治療，他怎麽可能熬的過去！你幫幫他，幫幫他好不好？”
【宿主，你現在什麽也做不了，那些過路蟲，你碰不到他們，他們也看不見你，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？】
“不，不……”
俞白一楞，隨後突然意識到什麽，緊緊抱著小阿爾法，看著系統仿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：“不對，你看我能抱住他，如果我真的什麽都做不了，我為什麽能夠觸碰阿爾法？”
【………】
說實話，系統也不知道，這個夢境不是他制造的，仿佛中了病毒一樣，突然出現把俞白拽了進去，它被鎖在小黑屋裏剛剛才沖破束縛逃出來。
看著俞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，系統也有些不忍：【我幫不了你，你只能等著他自己熬過去】
“熬過去，”俞白摟緊小阿爾法，把他的頭捂進自己胸口，喃喃道：“就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受罪嗎，我做不到，我做不到……”
【他就是這樣熬過來的，從前你也不在他身邊，你…】
“那現在我在了，我總能做些什麽吧！”俞白時空大吼。
天這麽冷，他流了那麽多血……他現在一定很難受。
似乎是想起什麽俞白突然擡頭：“藥水，對，之前在商場了兌換的藥！系統，我要兌換！”
【每種藥物只能兌換一次，而且宿主你的生命值不足以兌換】
“你禦寒的衣物，清創的藥物，商場總有吧？”
【很抱歉，此類物品於二級商場開放，宿主的等級尚未達到。】
“該死，這不行，那不行，我到底該怎麽做！”俞白握拳狠狠捶地，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麽是無能為力。
系統：【宿主，還有另一類藥物可能對你有幫助。
“那還等什麽，立刻兌換。”俞白朝小藍球伸出手。
【但兌換之後你的生命值將被清零。】
俞白本就是殘血狀態，一旦生命值清零，任務失敗就地抹殺。
“立刻兌換。”毫不猶豫，俞白再次開口。
【生命線一旦清零，宿主你會死的，反正阿爾法能自己熬過來，宿主何必多此一舉。】
俞白摸了摸小阿爾法的臉，沒有擡頭，輕輕道：“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受苦，如果當年也有蟲能幫幫他……”
【請問要清空生命值兌換藥水嗎？】
小藍球上探出光幕，俞白點擊【是】選項，下一刻他手心多了一瓶粉色藥水，他小心小擡起阿爾法的臉，把藥水倒入。
阿爾法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，背後那兩道醜陋的割傷泛著淡淡的金光，一雙薄如蟬翼的金色羽翼慢慢成型。
【宿主，你還有五分鐘時間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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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白是被凍醒的。
光著腳丫子，踩在結了冰的土地上，身上還穿著他的夏季絲綢睡衣，一陣寒風呼嘯而過，他連打了三個噴嚏，頭頂上簌簌掉落一大片雪花。
俞白哆哆嗦嗦又打了個噴嚏，伸出雙臂抱住自己，口中的熱氣變成白霧：“系統，你給我出來解釋一下，這是怎麽回事！”
他剛剛還躺在新家的床上抱著自己暖烘烘的雌君做著美美的夢，怎麽一睜眼就跑這來了。
“………”
沒有答覆。
“系統，你出來，嘶哈——，我要凍死了。”俞白蹲下身捂住腳，腳丫子被凍地通紅，已經感受不到涼意，隱隱泛著刺痛。
“………”
“系統，我錯了，嘶——，”俞白仰頭看著天上，努力縮成一團，“我不該懟你，你快出來吧。”
“………”
空中原本還是細碎的雪花轉瞬間變成漫天大雪。
俞白怒極反笑：“系統，凍死我，你能有什麽好處！你要沖業績，跟我玩這套，我還不信了你能真讓我去見閻王！”
小藍球依舊沒有出現，俞白肚裏一股子氣，跟系統杠上了，抖索著手腳往前探去。
………
俞白已經感受不到下肢的存在了，深一腳淺一腳，感覺自己走在棉花上，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，沒有盡頭，天陰沈沈的仿佛永遠不會放晴。
俞白低著頭，頭暈眼花，眼睛快要睜不開，身體也已經凍僵，他只是機械地重覆著向前的動作，不知走了多久，眼前的土地突然變了個模樣。
雪地上一片腳印，混著黑色的黏土被踐踏成臟汙的墨色，腳踩下去粘膩感。
俞白擡頭，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地方。
一排排坍圮的房屋，黑漆漆的木頭生出蘑菇狀的菌類，破舊的路燈悲慘地扭曲著身子，燈罩在風中搖搖欲墜，裏頭的燈泡早就不見了，無數個黑煙囪高高聳立，湧出的黑霧形成一朵朵黑雲和陰沈的天空融為一體，把天空遮蓋地愈發密不通風，一座座工廠排出黑色液體正是俞白腳下粘膩感的源頭。
在這些工廠和房屋之間，一座五光十色的摩登大樓拔地而起，貼著迷人的亞雌海報，閃爍著的霓虹燈，晝夜不停，幾只珠光寶氣的雄蟲雌蟲拄著權杖有說有笑進入大樓，而街角歪七扭八倒著幾只凍死的雌蟲。
窮和富在這產生極致對比。
一半天堂，一半地獄，像個貼半了張美人皮的精怪，半張臉蛋溫婉動人，剩下半張青面獠牙。
俞白怔怔地看著，帝星一向繁榮，就算是最貧窮的地方，也沒有這番場景。
這到底是什麽地方……
對面走來一只蟲風塵仆仆，腳步匆匆似乎在往家趕。
“勞駕，請問這是哪裏？”
趕路的蟲似乎沒有發現俞白，直接忽略他匆匆離去。
接下來俞白碰到幾個行人都是這樣，他甚至還從一只蟲的身體裏一穿而過。
仿佛穿過一層空氣，沒有絲毫阻力。
這些蟲是真是存在嗎，如果是，那我豈不是……死了？
俞白看了看自己凍紅的手，使勁一掐。
嘶——疼死了！
確認了，疼說明我是真的，所以……這是幻境？
俞白好奇地打量四周，嘖嘖幾聲：“這系統建模還挺不錯的，弄得還挺逼真的，系統也真記仇，小心眼，都十幾天了還生氣，不見蹤影就算了，還把我搞進這個鬼地方，凍死蟲了！”
一陣寒風過境，剛剛還在指點江山的俞白瞬間弓成蝦米。
“該死的，什麽東西！”
不遠處傳來幾聲暗罵，裹著一身貂的胖雄蟲似乎被什麽東西絆了一腳，站直身子擡腳踢了那東西一腳，吐了口唾沫：“真是晦氣，呸！”
穿貂雄蟲拎著壺酒仰頭喝了幾口，繼續晃晃悠悠地往外走。
俞白凍的都快靈魂出竅了，巴不得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，沒太在意這個小插曲，絞盡腦汁忽悠系統出來，討個說法。
回眸一瞬時眼前突然劃過一抹金色，心裏一緊，不敢相信地再次回頭。
灰撲撲的地上倒著一只雌蟲，因為天色昏暗和雪天的掩蓋看不出那是只蟲，剛剛穿貂雄蟲那一踢，雌蟲被迫轉了個身抖落了大片雪花，才得以露出本來面貌。
廢舊的工廠，雪天，阿爾法，腦中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過把這些信息一一串聯。
俞白顧不上凍僵的腿，一瘸一拐往角落跑去，抱住那小小身影。
“嘶——”
俞白被冷地倒抽一口涼氣，他覺得自己就像抱住了一塊冰。
小心掀開雜亂的頭發，熟悉的輪廓顯現在眼前。
真的是阿爾法！
迷你版的阿爾法，因為長期營養不良一頭金發幹枯毛糙像一把稻草紮手，身上一件單薄的外衣被撕裂開來破布一樣掛著，露出的背脊上兩道醜陋的割傷還滲著血，歪歪扭扭如同兩只大蜈蚣，小阿爾法唇色發青，身軀僵硬，顯然已經在雪地裏呆了一段時間。
天殺的，那些畜牲。
這麽小的孩子，他們竟然……
“救命，有蟲嗎？救命！”
剛剛還有幾個零星的路人的大街上此刻見不到半點蟲影。
天色愈發昏暗，雪也越下越大。
俞白咬咬牙，抱起小阿爾法往角落縮去，那裏有廢舊的鐵棚，勉強可以擋雪。
他把小阿爾法抱在懷裏，用手不聽地搓著他的胸膛和四肢，嘴裏不停重覆著：“沒事的，沒事的，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懷裏的雌蟲依舊冷得像塊冰，怎麽暖都暖不起來。
俞白慌了，朝空中大喊：“系統，你出來啊，救救他，你不是很喜歡他嗎，你以後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，還有劇情，我一定完成，都按你說的做。”
“………”
流出的眼淚結成冰混著鼻涕糊在臉上，俞白抱著小阿爾法不停措手，喃喃道。
“救救他，求你了，我求你了……”
天不怕地不怕的俞家小少爺自成年後就再也沒服過軟，更別提求人了，現在卻跪坐在地上抱著一只生死不知的雌蟲一遍遍乞求。
【你進入的是阿爾法的夢境，在這裏你什麽也做不了。】
久違的系統音再次出現，只是這次小奶音不是喜氣洋洋，反而有些虛弱。
“系統，你出來了。”俞白欣喜若狂地擡起頭，滿臉冰碴，朝著空中的小藍球喊道：“你救救他，他要死了。”
【他不會死，你只是誤入了他的回憶，等他熬過去醒來夢境自然解除了】
“他受了傷，沒有衣服禦寒，沒有藥物治療，他怎麽可能熬的過去！你幫幫他，幫幫他好不好？”
【宿主，你現在什麽也做不了，那些過路蟲，你碰不到他們，他們也看不見你，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？】
“不，不……”
俞白一楞，隨後突然意識到什麽，緊緊抱著小阿爾法，看著系統仿佛抓住最後一根稻草：“不對，你看我能抱住他，如果我真的什麽都做不了，我為什麽能夠觸碰阿爾法？”
【………】
說實話，系統也不知道，這個夢境不是他制造的，仿佛中了病毒一樣，突然出現把俞白拽了進去，它被鎖在小黑屋裏剛剛才沖破束縛逃出來。
看著俞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，系統也有些不忍：【我幫不了你，你只能等著他自己熬過去】
“熬過去，”俞白摟緊小阿爾法，把他的頭捂進自己胸口，喃喃道：“就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受罪嗎，我做不到，我做不到……”
【他就是這樣熬過來的，從前你也不在他身邊，你…】
“那現在我在了，我總能做些什麽吧！”俞白時空大吼。
天這麽冷，他流了那麽多血……他現在一定很難受。
似乎是想起什麽俞白突然擡頭：“藥水，對，之前在商場了兌換的藥！系統，我要兌換！”
【每種藥物只能兌換一次，而且宿主你的生命值不足以兌換】
“你禦寒的衣物，清創的藥物，商場總有吧？”
【很抱歉，此類物品於二級商場開放，宿主的等級尚未達到。】
“該死，這不行，那不行，我到底該怎麽做！”俞白握拳狠狠捶地，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麽是無能為力。
系統：【宿主，還有另一類藥物可能對你有幫助。
“那還等什麽，立刻兌換。”俞白朝小藍球伸出手。
【但兌換之後你的生命值將被清零。】
俞白本就是殘血狀態，一旦生命值清零，任務失敗就地抹殺。
“立刻兌換。”毫不猶豫，俞白再次開口。
【生命線一旦清零，宿主你會死的，反正阿爾法能自己熬過來，宿主何必多此一舉。】
俞白摸了摸小阿爾法的臉，沒有擡頭，輕輕道：“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受苦，如果當年也有蟲能幫幫他……”
【請問要清空生命值兌換藥水嗎？】
小藍球上探出光幕，俞白點擊【是】選項，下一刻他手心多了一瓶粉色藥水，他小心小擡起阿爾法的臉，把藥水倒入。
阿爾法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，背後那兩道醜陋的割傷泛著淡淡的金光，一雙薄如蟬翼的金色羽翼慢慢成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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